萧芸芸醒过来的时候，唯一的感觉只有沉重，头上好像压着一块巨石，压得她一动不能动。最后，萧芸芸放弃了辩驳，却不能阻止两边脸颊涨红。

苏简安从来都不是八卦的人，她的“随口问问”，当然是有理由的。“我就是特别好奇是谁发的。”沈越川琢磨了一会，“其实，我有怀疑的对象，但是……不敢确定。”

工作上的事，再加上要查照片来源，他忙得分|身乏术，连中午饭都是在办公室匆匆忙忙解决的，饭后又处理了一些事情，才想起来手上的伤口要换药。沈越川很快就察觉到萧芸芸的神色不对劲，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见陆薄言回来，苏简安把胎教仪放到一边，不解的问：“越川怎么这么晚跑过来？”苏韵锦曾经以为，那张年轻而又俊朗的脸，她这一生都不会再看见了，可是当皱纹爬上她的脸庞时，那张脸又重新出现在她的眼前。

沈越川睡着的时候，萧芸芸正好从后门离开MiTime酒吧。他和萧芸芸已经不能肩并肩，始终有一个人要先走。

清晨间的城市，像一个刚从熟睡中睁开眼睛的婴儿，安静而又朦胧。路上车辆虽多，却没有堵塞的迹象，一辆辆车子迎着晨光疾驰，像是要奔赴一场盛大的希冀。沈越川醒过来的时候，天刚蒙蒙亮，客厅里笼罩着一层灰白色的光，窗外的天空灰茫茫的一片，天地间不见一丝光彩和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