蓦然一阵脸红心跳。
说起昨天晚上苏简安就想哭,别人在被窝里,她和好几具冰冷的躯壳呆在解剖室里,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咖啡才勉强保持着清醒。
狙击手后来又补了几枪,男人的手脚中弹,已经无法动弹,而江少恺的小腹被子弹打中,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衬衫,他脸上的血色正在慢慢消失。
陆薄言也没有拦她,直到她的车开走徐伯才走到陆薄言身旁:“今天早上的粥是少夫人亲手熬的。”
这一觉,苏简安睡到下午5点多才醒过来,就好像睡了一个世纪那样,她浑身的筋骨都轻松无比,伸了个懒腰爬起来,这才注意到因为窗帘被拉上的缘故,室内昏暗无比。
苏简安囧了囧,拿开陆薄言压在她后颈上的手:“那个,你当我没出现过好了……”
转了两圈,陆薄言被几个熟人叫走了,苏简安看见了苏洪远和蒋雪丽。
“没事了。”
她低着头走过去,去拉后座的车门,陆薄言却还是发现了异常,命令道:“过来,坐前面。”
公寓的楼下,沈越川无事可做,正和队员们讨论他们家的小嫂子,队长首先看见陆薄言抱着苏简安出来,惊得下巴差点掉了,忙忙示意其他人看过去。
苏简安一秒反应过来,彻底语无伦次了:“你你你……我,我真的没事了!不信你看”
“没事了,凶手已经被警方制服了。”苏亦承紧紧抱住妹妹,“没事了,别害怕。”
她开车去公司,换上运动鞋和运动装,跑步机调比平时快一倍的速度。
陆薄言的心脏疼得软下来,他躺到床上把苏简安拥入怀里,轻轻拍着她的背,像安抚深夜里哭泣的小孩,而她奇迹般停止了抽泣和哀求,慢慢缩进他怀里,受伤的兽终于找到一个安全的角落舔伤口。
车子开得很快,路灯时不时掠过,短暂地打在陆薄言的脸上。
他的呼吸是热的,唇舌间还残留着红酒的香醇,托着她的下巴吻她,吻得深情而又缓慢,苏简安都要怀疑他是清醒的。